紫衫故人來,一襲犖然,漫隨煙起深雲裏。誰的諾言經年潮變,而紫衫如故,與流年不敗。宛如傾城柳,你一箋詩意共南風吹皺一幀夏花,爛漫無可言語。走過年歲的荊棘,晚了晴空,而執筆的素手無改。
一個人的世界,等來世今生一一寫定後,悉揀樟腦香的回憶,是否總有如斯存在,可以不甚瞭解,抑或素昧謀面,即使彼此擦肩亦無回眸瞬間。而沉澱的
針灸美容那份無言,卻是彼此熟稔不勝的默契。或許正是一抹溫情吟唱的陽光,許晴空下我們天涯相安。雪晴諗小山飲水,紫衫向白衣漱玉,紅塵相逢,穿透風霜幾許,靜待歲月結痂,多年後我們流浪的終點,只願是淪歸心之原鄉。
朦朧的斜影織在窗外一夕老去的殘照裏,那夜斜斜的記憶打在這扉玻璃上,剔透映琉璃。素愛詩詞,不愛格律,落筆篇篇無題,我站在那頁磨砂的回憶之前,仿佛看你矜穩中滲透稚氣,鍵盤輕敲每一句問候,都是隔了一指光陰。或許很多相念莫若不見,唯餘高山流水奏過之後絕弦祭友,茲音陳跡不復,我是無以側耳諦聽。不諳高山仰止,流水何處,唯尋一渠松泉引暗香,道一聲紫衫故人來,候一脈天光同行。
浮生傾一曲錦年,笙唱不休。隔河之人總不意為流水濕眼,時光這條路走了很久,不知你是否已無欲無求,但你卻曾教會我以我所欲載我所求,不闕不遺,涉過彷徨的
城野醫生渡口——學會善待我的夢想。那些耐人咀嚼的平淡之語,恰如你先行的十稔流年。雖那光陰有長短,深淺之別,卻總平行在我的世界,流光一線外,有人唏噓,有人歡喜,有人於此岸嗟傷,有人於彼岸粲然……無論是滄海桑田,天地洪荒,時光總不會欺騙,已過的成曲永遠,定格往日,一場時空之外的相逢,已是多麼不易。北國的故人,隨炊煙流浪,歸路有晴天。而我在一仄晴天莫知名的阡陌,恰遇一位紫衫故人,或許是在遙遠卻咫尺的昨日晴天。
不念不見卻如昨日相逢,我想盛世流年裏,寂寂北方,會有一位詩意與煙火並生,溫情與不羈相長的紫衫之人,翩翩而來。你似故人陌上獨行,漫途向之若晴,允我試問,故人可曾行?若故人未行,那前方必是暖晴一途,越過千重山,渡了萬疊水,故人且行,遠處晴空有餘,天光浪漫。
一路向之若晴,問故人可曾行?只願留取初心,向之若晴,故人一路而行,便已照見如水長天。緣我們總有行囊要負,總有羈縻未解,束我們如繭。問故人可願,攜一身安然,鞠幾朵茵暖,一路向之,漫途晴天?我們走了很遠,歲月未必予我們長安。我們徒勞奔忙,只探得四季輾轉,繁花湮滅。而故人一紙淡泊,逝去的
鋁窗維修年華深深無覓,縱非寧靜致遠,青瓷雅致,唯望眼前故人已是向之若晴,一路遠行。
生如逆旅之行,何求戀棧?莫若一卷燈芯染出墨洇流年,舊憶無改,保真我初心如故,即使陽光曲折,漫漫長路盡頭無處,天涯外曉光一片燦爛。向之若晴,試問故人可曾行?天闌盡處,我曾見紫衫故人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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